怎样进行文本研究？大象老师如是叨叨叨

文 | 大象

老踏编者按

大象老师应该是我们科研团队中的元老级人物了，早在我建立社科科研工作交流QQ群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群里的纪检委书记，在警钟长鸣、杜绝群主（也就是我）收受贿赂、腐化堕落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虽然这些年来，他和我们团队总是若即若离，昵称也从黔之驴、有户口的马变成了大象，但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高举老踏办群先进理念，努力践行老踏‘分享成就未来’的初心不会变”。

大象老师不忘初心的最近一次行动，发生在去年的12月17号。那天下午，他在我们的论文写作私训营里做了关于“如何进行文本研究”的分享。今天，我把大象老师的这个分享，也分享给大家。

还是那句话：学术成长之路，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战！

根据安排，今天下午我和大家分享下如何进行文本研究哈。我就自说自话开始了，分析的是自己的经验，不一定适合每一个学科，我们本着交流的目的哈。因为我是做教育政策研究的，所以比较关心政策文本本身，因为政策制定过程和背后的逻辑我们并不是很好把握，我只能从文本本身读出决策者的相关信息。

在我看来，文本研究应该算得上是内容分析法的一种，但又与其他内容分析法还有一些区别，不知如何把它进行研究方法归类，我看见有的学者也把他放到文献法里面，无所谓了，解决问题就行的。

文本分析有个好处，就是这属于非介入性的实证研究，没有问卷啊、访谈啊那么麻烦，只要找到文本，就可以做出有价值的东西。但是难点也在文本本身的查找上面，能否找到文本，最后就成为了文本研究比较关键的一个环节。

这里我们讲的文本，范围是很广的，一般我们多聚焦在政策文本上，但实际上远不止这类。比如我们学生写的文章中，有根据相关法律判决文书进行的分析。还有一些是分析教材内容的，分析教材里面的教师形象、父亲形象，我最近让我学生再做一个中小学教材里面负面人物形象的。这个就广了，可能都算不上文本研究了，可以算内容分析法，但都是基于文本做的。

文本研究我个人觉得难点还不在怎么处理文本，处理文本的方法很多，现在又有那么多软件，前段时间我看见我朋友用NVIVO来进行文本分析，我也在琢磨，但这些都只是技巧，难度不会太大。文本研究难点在哪呢，我觉得是两个方面，一是基于文本做出好的选题，这个很难，同样的食材，有人只能大杂烩一锅煮，不一定文本好了就写得好。二是文本本身的分析思路也很重要。

我指导过几篇基于文本做研究发的核心论文，我可以截图给大家看看。

这是我师妹在《民族教育研究》发表的一篇。

还有我朋友在《职业技术教育》发表的一篇。

还有好多，如果仔细看我们的研究的话，你会发现，我们许多研究都是基于文本本身。一方面，文本本身收集不是太难，前面我师妹他们做的民族教育的研究分析，就是公开的立项数据，这个思路我还给了另外一个朋友，他做的职业教育，他那篇论文预计明年初也要见刊了。还有我们在中国裁判文书网找到的一些案例，由于聚焦的问题案例并不多，找到文本相对比较容易。有时候也很难，比如我一个朋友发表在《教育学报》一篇论文，分析的是500多个判决文书，这样子笨功夫就很多，实际上技术含量不会太多，如果大家有研究生的话，这个工作研究生就能很好完成。

文本拿到后，难点一是选题，同样的资料，如何在里面挖掘有价值的问题，不是太容易。一般粗糙的文本分析，就是做一个文本现状研究，比如什么什么法律立法现状研究，什么补课治理现状研究之类。这种文章不是太出彩，也不是太好发。

找点要准，有时候找点还要快，因为文本摆在那，大家都在做，就看谁快了，我记得当年大学章程比较热，我请我们学生找各个高校章程里面关于学生权利的内容，然后拿来作文本分析，我们学生太慢，一年了也没做好，后来我就在《中国高教研究》看见这样一篇文章。所以如果是比较有话题性的文本的话，做得快也是抓住先机的关键。

文本有了好的选题，就涉及分析，这还真的比较难讲，我觉得在分析中涉及几个基本理念，这也是我在别人那借鉴来的，我直接上图吧。

推理和比较，这是关键的两个东西，做好这两点，文本分析就不会太难。

我认为，内容分析法本质上是编码，将原始材料（无规则凌乱的信息）变成可以分析的标准化的呈现信息。文本分析实际上也有编码的过程，只不过或许我们不在论文中呈现，但你总要有分析维度。

这是我在网上找的不同类型的文本分析的论文，也是我们学生要重点学习的。

一些文本分析未必有数据和图表，但很多更喜欢用数据图表呈现所要表达的信息。

比如这个。

大体上，我们可以把文本分析用途分为几类，这也是我们找习惯选题的依据，一是挖掘某个问题的发展线索，比如我们写政策演进研究。这个的话今年改革开放40年，太热，我们都写了好几篇，有一篇也被人大复印转载了。明年建国70年还可以做。

不过呢，简单的政策演进梳理并不好，要找个切入点，比如今年我学生写的教科书政策演进研究，实际学界这类写的很多，但我让他找了个政府治理转型的视角来做。

纵向研究比较适合中央层面的相关政策的历史演进分析。

文本分析二是做比较，尤其是不同地区相关政策的文本比较，这要求对文本选择的标准、立足点等做好界定，比如你不能拿贵州省和广州市比较，应该是同级比较比较好。

这种选题我们做的也很多，而且方法都差不多的，近年来有一些这类研究在方法和技术层面做的更好，比如用量化研究的方法。

我倒是觉得文本分析的文章相对其他实证研究的文章要好写一些，就是对研究者归纳提炼和推理的要求蛮高，如果快的话，一周写一篇这样的论文不是太难，曾经我们有一篇文章是一个下午写出来的，当然你得对这类政策本身之前就有所了解。

最后就是说，文本分析不只是政策内容分析哈，我们学科特点我们还喜欢找一些司法判决书，还有一些学校的管理制度，只要是形成文字性的资料，都有成为文本分析的可能，我还见过分析高考语文试卷四十年变迁的，就是把四十份卷子放在一起进行分析。

如果你愿意把这篇文章分享给你的那些在学术成长领域孜孜以求的朋友，他们会非常感谢你。

还是那句话：学术成长之路，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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